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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2 / 2)


  “下次我们自己注意一点,不为自己也为了身边侍候我们的这些人,毕竟她们没有错,一直在尽心尽力的侍候我们!”以沫看着南珍后背及臀部的血痕,有感而发。

  她的伤口都没有好好清理,衣服上都染了血,这会儿干涸了,粘在一起,等下处理起来,南珍还有得是罪受。

  “乐儿,你让丫鬟去打盆清水端来。书竹,去把先前落夏喝的药,再熬一碗拿来!还有我屋里那些上好的伤药,也拿一瓶过来。”以沫盯着南珍,头也没抬的说道。

  书竹点点头,见以沫打算自己动手,便细声道:“姑娘,清理伤口这种事情,让丫鬟来做吧!”

  以沫说:“不行了,你们没这方面经验,手重了南珍又要再受一次皮肉苦,你去帮忙把药端来就行。”

  南珍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一眼以沫,感叹的说:“奴婢代南珍谢谢姑娘。”

  像乐儿这样,能够为了一个丫鬟请人来看诊,自己也陪同在一边看着的,就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但是有了以沫的对比,乐儿又显得有些不如以沫。

  乐儿虽然心地也善良,但自小生活的习惯,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平等不平等,主子和丫鬟就是不一样的。

  她会怜惜丫鬟替她挨罚,但却不会亲自动手为丫鬟擦擦洗洗。

  以沫处理伤口时,乐儿不敢看,背着身子要出去,却被以沫一下叫住,娇斥:“就站在这里清清楚楚的看着,下次想闯祸时,脑海中也要想想这副画面。”

  乐儿扭捏的盯着南珍血肉模糊的背影,咬了咬下唇,语气微冲的说:“我知道了啦!下次我不会这样了,你以为我经过昨晚不怕吗?我昨天晚上还杀了人呢!你就别一直说了。”

  以沫听出乐儿话时的恐慌,她也不再故意为难,细心替南珍处理起伤口来了。

  等到书竹拿了伤药过来时,以沫仍然在一点一点的轻轻处理着南珍的伤口,就听南珍在昏迷中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姑娘,奴婢先把药拿来了,欢喜在帮着熬药,一会儿药好了,她就会送过来。”书竹怕以沫这里需要人手,所以才把熬药的差事给了欢喜。

  欢喜由于经常给他爹熬药,对于熬药这种事情,干得经其他人都好,绝对不会让药烧干或者熬不够火候。

  “嗯!帮我换盆清水来!”以沫轻轻的洗了洗沾满血的手,如此吩咐。

  不一会儿,一盆清水又端了上来,以沫全神贯注的再次替南珍清洗起伤口。

  过了好一阵,这才接过药,替南珍一点一点涂上。

  等处理完伤口后,书竹忙拿了干净的帕子上前给以沫擦了擦额,又端了洗水让她净手。

  “这几天她肯定盖不了被子,你让其他的丫鬟注意这屋里的暖度,别再让她受风寒了,否则这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以沫不放心的对乐儿叮嘱。

  乐儿好归好,但就是粗心。

  这种事情,别人不提,她不见得能想到。

  “好,只是我这院里的丫鬟,多多少少都挨了些惩罚,秋晴也被打了三十板子,你也帮着去看看吧!”乐儿一阵讪笑。

  以沫白了一眼乐儿,又跟着她去看了秋晴。

  好在秋晴伤势没有南珍的严重,毕竟秋晴不像南珍一样,中了不该中的药,昨晚被打后没有完全昏迷,自己尚有意识,清理了伤口,翻了药出来擦了一些。

  这满院子的丫鬟看了一遍,除了南珍的伤势最严重,其他人的伤势倒好,不算严重。

  而现在在乐儿身边侍候的是程氏身边的大丫鬟,反倒是以前不得用的几个末等丫鬟,这次受的牵连不大,腿脚灵活的帮着跑跑腿。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以沫看完了她们的伤,就准备回熹微院。

  乐儿拉着人留步,说:“不要啊!你帮着我一起抄女戒呗!”

  以沫白了眼乐儿,望向站在旁边低垂眼,嘴角挂着微笑,不言不语的丫鬟。

  “你当伯母眼睛不好吗?是不是你抄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本来只抄一百遍的,说不定会变两百遍。”以沫不怀好意的吓唬着乐儿。

  这次她们闹的事情大,与其想一些不该有的对策,还不如乖乖的受罚,让事情早点过去,她们也能早点解放。

  而且抄书,对乐儿自身也是有好处的,程氏也是用心良苦。

  如此一想,以沫想到离修的用意。

  他对她应该也不是为了体罚,难道是为了让她强健身体。

  想到这里,以沫心里好受多了,觉得明天开始的每天跑步一个时辰也都不觉得辛苦。

  回到熹微院里,离修第一句话就是说:“你家景哥哥等下要来看你。”

  以沫挑挑眉,不懂离修这阴阳怪气的又是干什么。

  就听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人啊!搞得好像我真会打你一样,找到机会就眼巴巴的赶来了。”

  以沫愣了下,轻轻捂着嘴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哥哥本来就打我了,哼,你再不对我好一点,小心我跟着景哥哥跑了。”

  离修眼尾一挑,带了些许邪魅的问:“打你?我打你哪儿了?”

  以沫俏脸一红,娇嗔道:“哥哥就是无赖,我不理你了,你去准备晚膳,我要做一大桌子的菜请景哥哥吃,不给哥哥吃,馋死你。”

  “你想得美!”离修无聊的和以沫斗起了嘴。

  两人一来一往,闹了几句,还是以沫怕再耽误下去,时间不够用了,这才匆匆的去了小厨房。

  景世子来的时候,以沫还在厨房里忙。

  离修见了他也没有表现得多欢迎,反而讽刺了一句,“景世子今日倒是挺大方的,就这样登了我将军府的门。”

  “咳!”景世子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他平日为了避嫌,明面上的确不会刻意和这些手握重兵的将军深交,更别提白日里光明正大的单独上门做客。

  “以沫人呢?”景世子张望了几眼,也不见他担忧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