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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樱桃,绿了芭焦第83节(2 / 2)


  就在青豆起势之前,青松脸色一变,嬉皮调侃:“我说绝对不可能。程青豆?怎么可能呢!给程青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家亲嘴。”

  那青栀就要问了:那在哪里亲?她看二哥都是在房间亲得蓉蓉的啊。青松认真想了想,按照青豆的性子,估计得打个地洞,要么趁家里完全没人。

  青豆脸颊晕开红霞,掐上青栀的腰警告她,不许胡说八道。

  顾弈不怕死,竟敢接如此禁忌的话题:“确实,程青豆......肯定不敢。”她什么都不敢,就敢凶他。

  青松挤眉弄眼:“看,我多信任我妹子。”

  -

  次日下午,顾弈运完货物,绕了点路,从西宁区开到清南区来接程青豆。他们碰上面,往对方身后扫视,彼此都有些讶异。

  她问:“唉?不是说有个师傅的吗?”怎么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顾弈昨晚特意去找的师傅,一人揽下两天的活,想让车子空一点。南弁镇他坐车去过几趟,路比较熟。

  不过他没说,反问青豆:“栀子呢?”

  昨天他在青豆家吃晚饭,青栀与青豆说好要一起去南弁镇。本来青松也想去,闲着也是闲着,迟疑后又说懒得去了。

  青豆说:“早上我妈回来......好像不在那家人家不做了。青栀被她抓住,做暑假作业去了。”

  一个字没动。连吴会萍这个不认字的都能看出青栀这个夏天什么也没干,净好吃懒做了。

  青豆还有十天就要开学。南城大学这批新生分批军训,青豆所在的光电院系是最早一批进军营的。

  她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在十天后,没想到今天就开始了。

  如果地面温度是四十度,车内温度就是五十度。青豆坐在车内,汗如雨下,需要不停拿毛巾擦汗,不然汗水便浸进眼睛,疼如针扎。

  顾弈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习惯了,单手把着方向盘不说,还逗她撒了把。

  青豆动也不敢动,毕竟这是货车。等到了装货的地方,青豆踏上平地,意外大太阳底下居然比蒸笼一样的车内要凉快。

  顾弈的车子停在村口的厂房前。他除了开车还要帮忙搬戏服道具,青豆也不知这是哪儿,都是谁,劳动精神十足,跟着要搬箱子帮忙。

  顾弈撇开她:“你赶紧去喝口水,这儿不要你弄。”

  他的汗汤汤滴,将背心淋到发透。青豆接过一位大哥递来的碗,大口灌入,目不斜视地拿余光掠过顾弈胸口发嫩的淡点儿。

  大热天,马路上,男人们多打赤膊,青豆从小看到大,无甚稀奇。她束在能挤水的内衣里,偶尔也羡慕过男人这份穿衣自由。但她想了想,要是男女都能敞着,那她也不愿意。

  她......很介意......那个点。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会在胸口的红豆多逗留一眼。

  在她偷偷观察、发散时,也顺道关注了圈周围的女人,大家均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似乎单就她心中有鬼。

  那些发散的内容里,赫然就有“顾弈的‘点子’好像很漂亮”的念头飘过。

  这东西有什么好漂亮的?青豆也不明白。只是每次掠过,都觉得顾弈的胸口同别人不同。

  在不知道胸大肌为何物的时候,青豆便喜欢上他胸前那道浅浅的沟壑。汗珠淌过,很有味,比举枪叼牙签的小马哥还要性感。

  她见有人“点子”上长毛,长得像虎子需要修剪的鼻毛,越出礼貌文雅的边界。顾弈好像没有?还是有,只是不明显?反正青豆没看清。他那两颗“点子”颜色极淡,之前他念高中,皮肤未见太阳,每回夏天打赤膊,都要被四邻笑话奶白皮肤。青豆对他的白习以为常,却止不住落在“点子”上。他好过分,那里怎么这么好看。

  有一回,不是青豆故意的,不小心擦到了那里。很奇怪,他身上很烫,全是汗,那里却很凉,凉得青豆生出疑惑,差点问出了口,不过,她肯定是不会问的。

  好看得像夏天的果子。咬下一口便会爆汁,溅甜,齿缝流动久久不消的清凉果香。

  颜色也说不出来,好淡,没见过这么淡的。随他肤色加深,那点子也深了点,却不损颜值。

  青豆乱七八糟咽完烫人的白水,顾弈那边已经搬完戏服与道具。

  他浑身湿透,舀起水缸里贮存的井水,一瓢喝一瓢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特意穿的长裤出门,白天是热了点,但晚上可以有效减少蚊虫叮咬。一转头,这才留意到青豆一身的确良夏装,粉衫白裙。这么穿,晚上肯定要吃苦头。

  他挨间厂房墙上寻钟,好不容易找到时针分针,结果是不走表的。他问那个跳狮头的师傅,几点了。

  那小伙子抬头望天,粗估道:“两三点吧。”

  顾弈抹了把额上的水,低声说了句谢了,复而扬声朝车尾喊道:“程青豆,喝完了吗,喝完了走!”

  等会他应该不能停,得赶紧开,不然五六点闹黄昏,程青豆这么穿能被蚊子抬走。

  -

  青豆犯困,往车后槽一倒,在不平整的衣服和道具家伙中上下颠簸,睡了个负负得正的午觉。

  青豆睡了一觉又一觉,每颠一次身都要醒来,醒来又很快睡去。

  最后一个梦里,她正在做梦吃水果,车子慢慢刹住,停了下来。青豆幽幽转醒,咽咽口水,越过车槽后栏,望见周围是漫无边际的玉米地,“到了?”

  顾弈给她递了个黄桃水果罐头,“吃点儿。”

  青豆咂嘴。没想到真的有水果吃。“你出来干活儿居然吃这么贵的东西?”

  “早上帮人家杂货店搬货,人家给的两瓶,好像过期了。”

  顾弈手上都是汗水,打滑没拧得开,倒是青豆拧开,把自己的给了他,顺手接过他的,拿裙摆擦了擦湿滑的汗水,一把开罐。

  罐子封得严,一开罐溅出两滴。她赶忙贴着玻璃沿,咂住甜:“哇!过期也好好喝。味道一点没变。”

  顾弈看了她一眼,拧上了自己那罐:“我这罐也给你吧,我吃个苹果。”说着,他探手拿了个半青不红苹果,在裤子上蹭了蹭,径直送入口中,嘎嘣咬得溅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