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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比花燃笑起来眉眼更弯,比颜辞镜肤白年轻。

  站起来比连舜钦个子高,坐下来比齐棪的坐姿更端正。

  齐棪心道南陈皇帝当真其心可诛,派这么个绣花枕头来做使臣!不成体统。

  “不知他可有婚配。”翊安好奇,这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他的眼。

  齐棪怒火攻心,咬牙:“殿下,你夫君就在身旁,能不能矜持一些?”

  “我还不矜持?”翊安诧异地看他:“若不是你在,我就坐到他身旁去了,多看几眼能多活几年。”

  这话好像在嫌他碍眼多余。

  齐棪醋得牙酸,暗恨公主大人诚实过头,好歹在自己丈夫面前装一装啊!

  “难道看我减寿吗?”他将玉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齐棪,”翊安喊住他,煞有介事地说:“大庭广众,你莫要无理取闹。”

  “……”

  “我只是欣赏他的皮囊,你方才眼睛盯在人家舞姬的腿上,我不是也没生气。”

  齐棪连忙正色:“我在想,这些舞姬年年寒冬披纱赤脚,会不会冷。仅此而已。”

  “是,你是正人君子,你是守礼之人。别人看见的是腿,你看见的是民生疾苦,家国大义!”翊安赞叹完给他鼓掌:“我能嫁给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齐棪嘴拙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都快开成了染坊。

  偏偏翊安会装,拿那种女儿家崇拜郎君的眼神看他,任谁现在看到,也不晓得他几乎快当场去世。

  末了,齐棪强颜欢笑做了个“请”姿,“殿下继续赏美,臣保持缄默。”

  翊安扬眉,终于扳回一局。

  今早翻身时,蓦然发现她跟齐棪虽盖着两床被子,可脸都快贴到一处去了。

  明明睡前还算老实,竟趁她睡后做这种事。

  偏偏人家一口咬定不知情,又说什么反正都没发生,让她大方些。

  她恼不得恼,一口气堵在胸中,无处可放。

  眼下见他有苦难言,顿时觉得恩仇一笔勾销,悠哉地哼起民间小曲。

  齐棪听到,还当她是看美男看得飘飘然起来,愈发气闷,真恨不得赌上她的嘴。

  偷瞟去,翊安唇上染了血色胭脂,方才喝过的玉樽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他心里一痒,没忍住,抓过她的酒杯,唇对在那个印子上,将剩余的半杯酒喝尽。

  “你干嘛!”翊安懵住,反应过来瞬时面红耳赤。

  他这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调戏她吗?

  间接地与她接吻。

  伪君子!

  “殿下赏我几滴酒又如何?”齐棪云淡风轻,把杯子放回原位。

  上面的胭脂印子消失无影。

  这人怎么又犯疯病,翊安很介意地将他嘴巴碰过的那处转开。

  齐棪笑了笑,“你嫌弃我?”

  “你觉得呢?”说实话会不会有点伤人。

  谁知齐棪根本不等她的回答,“殿下的嘴我都亲过,也没见殿下嫌弃过自己。”

  翊安僵住,一股热气从心口冲上头,呼吸促了促,当即低头闭眸。

  这是大殿上,不能破口大骂,也不能动手。

  要端庄,要大方,要恩爱,要忍耐!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面色如常,不肯理齐棪。

  周边是不绝于耳的祝贺词,皇帝皇后兴致颇高,赏赐不断。

  高全端给他们夫妇俩一壶酒,说是宫廷酒师的新酿,今冬总共只有两壶。

  齐棪尝了半口,细品之下,放在一旁。

  “殿下,这酒少喝一点为好。”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但皇帝总不至于害亲姐,故而不好多说。

  翊安默不作声,拿帕子仔细将杯口擦拭一遍,而后斟满。

  恍若未闻地饮下。

  偏不听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花燃连舜卿:“?”“请王爷注意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