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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防的忽然说道,慕白若是公子,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宁愿从来没有相遇过。

  不曾相遇,就不会有这么多诸般痛苦。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声轻声的叹息,宛如雨露洗尽铅华透出一股淡然明了的澄净,等你真正遇到一个所爱的人,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百里流清取出袖中的血玉笛,白皙纤长的手指珍视的抚过去。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相遇,就算再走一次,依旧不会有半分后悔,

  只是这一次的结局,由他亲手来改写

  另一处军帐中,桃色的身影站在灯下,手捧着一方画卷,画像上的少年,眉目如画,五官犹如玉雕,透着一股寂冷与空灵,然而这真人却比画上更要冷上三分。

  百里流清景澈轻声的念出了这四个字。

  再次相遇,莫非是天意?

  在他看见玄泰的时候就知道,当日在客栈外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年定是百里流清无疑。

  脑中无端的浮现出少年那冷如清泉的三个字,不认识。

  当真是不认识吗?

  他不相信,直觉告诉他,自己与百里流清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记得,每当想要详细去想的时候,都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哗哗的雨声中,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景澈将画像细细的折好,再放入自己的怀中,抬头正看见上官流胤掀开了帐篷。

  感觉怎样?适应的了军中的生活吗?虽然是与百里流清有着几分相似的人,给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一个淡漠,一个亲和。

  上官流胤总是语气亲切,举止谦逊,没有半点皇室皇子的架子,然而这种行为却不能让景澈喜欢起来,至于原因,连他自己说不上来。

  这也不算什么,江湖中人,什么苦没吃过呢!景澈随意在桌前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倒是流胤语拙了。上官流胤微微一笑,既然来了东干,逍遥侯就是我们东干的贵客,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你开口,在下必定尽力而为。

  景澈挑了眉,将茶杯在指尖转了一圈,懒懒道,还真有一事,想要问问大皇子。

  何事?上官流胤看向他,目光平和,只要我知道,定当奉告。

  景某和百里流清的事,大皇子知道吗?他断定百里流清和上官流胤是有关系的,那么对于百里流清的事想必也是极清楚的。

  上官流胤沉默了,他虽然不知景澈在南疆发生了何事,但是新婚之际身在东干不假,不记得百里流清亦不假,而景澈记起百里流清对于整个皇室而言,利大于弊。

  沉默过后,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道,逍遥侯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问清楚呢?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以前确实听见些你与流清的传闻,也不知道真假,甚是荒谬,恐怕不尽属实。

  什么传言?景澈将杯中茶水饮尽,饶有兴趣的问。

  上官流胤静静开口,你喜欢百里流清。

  他说的凝重,一转眼又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这到底是传言,我看逍遥侯可不似断袖之人,况且,你如今也娶了南疆公主,这些只是人云亦云的东西,无需在意。

  说这话的时候,上官流胤一直盯着景澈在看,然而他却无法从那张邪魅慵懒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和情绪。

  看似张扬的人,心思却难以揣测的,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魅力,不失将王之风范。也难怪说有传闻说百里流清的钟情于他。

  这样的人,必定是万千女子梦想中的最佳夫婿人选。

  大皇子不相信?景澈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惑人的邪气。

  这是景兄你的事,流胤不知道其中因由,单凭传闻怎可妄断呢?他这话极易博得人好感,连景澈也不得不承认,不管上官流胤是何心思,他的为人都很难让人对他起恶感。

  好了,天色也晚了,逍遥侯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上官流胤临走也不忘关心一句,简直称的上八面玲珑。

  而在他离开之后,景澈原本慵懒的神色逐渐凝重的下来,剑眉微皱,这上官流胤看似句句都是无心之意,然而却将最重要的讯息透露给了自己,大婚之际,自己却在此地,本就异常,他不仅没有过问一句,然而巧妙的点到了南疆公主,实为试探。

  此人分明就是心思深沉,绝非泛泛之辈,不过这些景澈并没有多想什么,不管这上官流胤打的什么算盘,都不一定能算计到自己,倒是他所说的,自己喜欢百里流清此事让景澈颇为在意。

  断袖之癖?

  对他?

  面前又浮现那个清冷似雪的白衣少年,他对自己似乎极冷淡啊,可是在帐中他看自己的那眼神,绝不会是不相识的人!

  皱起的眉渐渐舒展,不管自己和他到底是何关系,总有问清楚的一天,毕竟在这军营里来日方长。

  将背后的血微剑取了下来,景澈拔出剑鞘,一道寒光闪掠,今日这一战的辉煌,连他为百里流清的风华所摄,他可是这血微剑的主人?

  英语没过,表示很无力,下月开始双更

  第一百五十一章 商议

  七星城的帅帐中,此刻所有的高层都尽聚一堂。

  虽然没有深交,但是这几日在军营中众人也都混了个脸熟。

  黑龙朝李元挤挤眼睛,示意他往旁边看,一脸的鄙夷之色。

  李元随着他的目光疑惑的看过去,只见他的目所及地正是一道桃色的身影,背后背着两炳剑,手中摇着一把紫金骨扇,怀中却还抱着一个暖炉,说不出怪异。

  那眼神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鄙夷,什么逍遥侯啊,细皮嫩肉的,议个事还揣个暖炉,真是金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