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林萍萍和蒋越心里都亮堂着呢，一般简宁这么笑，就是心虚。

  林萍萍有些伤感的，“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后，部门的那张办公桌，那把椅子，那些文具，都保持着你走时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过。”

  简宁不由有些想念，压低声音问，“大伙都挺好的吧？”

  林萍萍点头，又说，“你离开前部门是63人，你离开后则是62人，这62人，四年了，人员一直没有变更过。”

  简宁诧异的眨了眨杏眸，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末了才问，“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四年来，人员没有变动的原因，跟我有关吧？”

  林萍萍微微笑着点头，“确实呢，期间有同事因为家庭原因急需变更工作地点，你知道凌总是怎么劝人留下的吗？他为那个人置办了一栋离公司最近的公寓，然后把对方的妻子和儿女都接了过来，甚至保证，只要孩子需要，他完全可以派人定时接送小孩上下学。”

  简宁，“……”

  林萍萍续道，“不仅如此，凌总还只给我们部门的人追加福利，优厚的工资一度让其它部门的同事抗议或者是挤破头相往我们部门里钻，但次次都以失败告终。我们一开始也感到奇怪，但慢慢的，慢慢的，我们从中看出了点端倪。”

  简宁，“……”

  林萍萍追逐着简宁有些闪烁的眼，“简宁，你知道是什么端倪的，对吗？”

  “我不知道！”虽然心里隐隐得出结论，但那未免太过疯狂。

  简宁答得太快，反而让人觉得她有意逃避问题的核心。

  不过，林萍萍并没有计较，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们猜啊，凌总这是要把你待过的部门定格在四年前，他把一切都保存得很好，包括你的办公桌，你的椅子，你经手过的一切。他根本不让其他人去碰你的位置……就那样空着，给你留着。而我们呢，则是要保持你在时的风貌，还是那些你熟悉的面孔，一张都没有变过，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凌总甚至巴不得我们连发型、穿着都没有一丝改变，这样给人的感觉……仿佛只要你回来，一切就都圆满了。”

  闻言，简宁的眉头蹙得极深，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淡漠无情，“他这样的做法，之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林萍萍似有感觉到简宁的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替凌少宸求情，“简宁，我想凌总是真的很后悔。”

  “后悔？”简宁笑了，笑得泪眼朦胧，“我现在也很后悔，后悔干嘛要在他身上浪费整整两年的时间！我巴不得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简宁的模样看起来肃然极了，一点都不符合刚才的优雅和善，林萍萍不敢再去触她的眉头，“我只是一个陈述者，原不原谅凌总全在你，我绝对没有想要干涉的意思……”声音到了最后，甚至有些唯唯诺诺。

  简宁清楚她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到林萍萍了，赶紧说了声抱歉。

  话题回归原点，简宁私心是希望林萍萍和蒋越能单独处会儿的，就借口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了。

  林萍萍忙喊住简宁，“可以留个电话吗？”

  简宁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好不容易从皮大衣中翻出手机，她问，“你把号码跟我说说，我直接打到你手机上。”

  彼此交换过联系方式后，简宁在出餐厅门的途中，顺手编写了一条短信发给林萍萍，“萍萍，蒋越这个男人很牢靠，可以试着处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