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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多少恨都会在清晨这一轻描淡写的吻里清零。

  就是这样面面俱到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好到难分真假的男人,心里有座坟。

  她想着便又入了梦,继续与那噬梦兽厮缠。

  日日夜夜,如困兽之斗。

  ***

  抵达纽约是周六,人流大,她和宋茗心被堵的没了脾气,到酒店后白语薇到水池边倒了杯水灌下便睡了。

  睡前白语画发来一条消息,【你跟致霆哥真的没什么吧?】

  她回,【没,放心,我有分寸。】

  没了王珍妮的半夜唱歌,也没了身旁的他心者,她睡了个难得的好觉,醒后皮肤状态极好,素着张脸没画眼线,白的发光的脸只涂了蓝调正红,手稍松动发根,波浪便丝丝绺绺地垂落下来。

  她敲了敲对面宋茗心的房门,低头将房卡塞好,耳边“咔嚓”一声,须后水清香扑鼻而来,她疑惑抬眼,目光仅及至胸|前,便知是谁这么骚,她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汪致霆薄唇叼着烟,“你找谁?”

  白语薇攥包的力度猛然加大,指尖掐进了真皮里,“不好意思,打扰了。”她飞速甩头,扬起的发尾拍了记响亮的巴掌。就像过去的情景重现一样,只是他在床|上被手铐铐着。

  汪致霆拉住她,“白语薇这么禁不起开玩笑。”

  白语薇立住,背对他装傻问:“什么玩笑?”

  他怕她误会,忙解释,“茗心换了间房,这间空调声音吵,这层没房间了,她在楼上。”见她不语,又拽了拽她的手,补了一句,“里面真没人。”

  白语薇冷笑着转身,“汪致霆,里面有没有人干我屁事。”

  他眯起眼,咬紧下颌问:“那你原谅陆淮修?”他就不明白了,“你可以接受精神出轨?”为什么他就不能被原谅,为什么陆淮修可以。他知道他们还那般好时胸中怒气更盛,白语薇你双标!你说过你最恨不专情的男人的!

  “我不知道我接受哪个,但我一定不接受身体出轨。”她意有所指地眯了眯眼。

  他将烟吐了,咬下自己的唇,挑眉提示她:“你也出了!”

  她眼神一黯,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低了半个度道:“我没有!”说完她抬脚欲走,顷刻被汪致霆单手箍腰往屋里带。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她挣扎的动静不比手机小,可偏就困在那包一样大小的摇摆空间里。

  下一秒汪致霆把门大力地踹上了。

  他恨死白语薇这咬死不对话的脾气了,铁了心要同她交流。进了屋他也没多占便宜,将泥鳅似的她往床|上一搁,叉|腰道:“我有话对你说。”

  白语薇方才挣扎太蛮,喘得颈下波澜起伏,作势要狠狠瞪他却见他望着某处一双手在腰|际张张合合。汪致霆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无耻,那晚当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亲了这狗贼的嘴,害她做了一个月噩梦不说,居然连理直气壮怨陆淮修的勇气都缺了大半。

  她将领口拉好,手搭在胸|前,看向被他甩在桌上的包,恨恨道:“我先接电话。”

  这是第二轮震动了。

  汪致霆替她掏了出来,“老公”两个词刺眼地闪烁。又一股无名的妒火蹿起,草他妈的白语薇以前爽的时候这么叫过他的,他想到此处整个人都要炸了,报复似的,他在白语薇伸手来抢之前点下接通键和扩音键。

  ——“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做什么坏事?”

  白语薇同汪致霆一道在陆淮修的磁声中怔住,仿佛捉奸在床一样,心跳大震。

  第17章 根本似玫瑰

  ——“这么久才接电话, 在做什么坏事?”

  陆淮修低糯的声音效果震撼非常, 仿佛千军万马在静谧的房间踏过,有一瞬间,两人被点穴成了兵马俑。

  白语薇自认道德感从来不高, 听过那么多豪门秘辛, 亲历过不少香艳往事, 自己所做所想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可当真自己和汪致霆独处一室耳边还有陆淮修的这出玩笑, 她还是没自己想的那么不堪, 身体反应最诚实,喉头发紧, 全身发麻。

  汪致霆倒算还好, 慌了几秒,可能那句话恰对气氛, 一时间吓住了, 他看了眼白语薇, 手勾上肩,气音威胁她说, “你不说,那我说啦。”

  通话时间在彼此的心跳里模糊了进度。

  白语薇伸手便要抢, 尖头皮鞋不停地踹汪致霆小腿。汪致霆吃痛死咬住嘴唇逗她避她,能让白语薇急成这样,他有点爽也有点吃味。有时候他分不清那些并不算感兴趣的模特他也要带回去,是真为春宵一度还是想看冰山美人为他动气, 还是借机证明,她也是在意他的。不得不说,陆淮修真的好命,这让他恨得咬牙。

  电话那头,陆淮修点开谷歌地图,白语薇下榻的酒店离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展馆只有两条街区的距离。听她半天没个声儿又问:“没睡醒?”

  白语薇仰着脖子在空气里瞎抓,不得已应了声“嗯”,两人目光相触,一个挑眉眼含笑一个蹙眉眸淬冰,汪致霆对这走钢丝的游戏着了迷,在她慌乱下同她摩|擦|起来,动作间火热非常,像是在玩寻常推拉游戏的亲密恋人。

  白语薇终于抓住汪致霆的右手硬拽到耳边时,陆淮修正在问她进餐情况,她手心掌着汪致霆的手背,温度与温度相碰,出了层薄汗。

  他听她吱唔着没说话当她食欲又不好,便推荐唐人街的粥店,叮嘱不要点海鲜粥,记得自己容易过敏,白语薇心里的矛盾加倍,手脚间动作幅度更大,汪致霆避让间转了个身,腘窝抵到床沿失了重心,拉扯间风衣下的吊带滑落,两人滚到床|上。

  “老婆,听见了吗?”陆淮修听她半天没声儿,看了眼手机,“是不是信号不好?”

  汪致霆甚是兴奋,陆淮修的每一句问题都踩在了他的嗨点上,手已然强势翻山越岭,穿过层峦叠嶂,白语薇艰难地抵挡,咬牙维护底线,低声道:“知道了。”

  “我看信号好像不好,还是视讯吧,我看看你住的房间。”陆淮修说着在桌上找起手机架,轻哄地递了声,“嗯?”

  闻言白语薇瞪大双眼,飞快地推开汪致霆,往外冲,他一把拉过她,掩住听筒端,“你疯了,你现在回去也不对,你化了妆。”在男人眼里,涂了口红便是化妆。

  白语薇心慌,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抹开唇边的艳红,糊成性感的一片。这在汪致霆眼里甚是致命,瓷白的面上,玫瑰盛开,他想也没想掐上下巴吻了上去。白语薇疯狂咬他,攥着手机挣脱他的桎梏。明明自己都决定做个瞎子聋子了,怎么汪致霆这片沼泽就不肯放过她呢。

  她定定心神,死命瞥头,额头靠在汪致霆肩上喘气,对着电话缓气道,“我这边网络不好,等会让人来看一下。”

  “网路不好?”陆淮修轻笑,瞬间又吊起了听者的心跳,“那看来你有老实睡觉。”白语薇就是个网虫,没了网络应该会好好睡,“听你无精打采的,那再睡一会吧。”

  两人肩头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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