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7节(1 / 2)





  “秦邈这号人早就出局了!现在我......”他看了眼白语画,收了话口,白语画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不得在他身上凿个洞,“没那么无聊。”要是陆淮修还能说说看。

  ***

  今日的晚高峰格外拥堵,老总病了,总裁办的这帮人最近都早溜,秦毅然将手头工作收完尾到家他们都吃完了,保姆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手里还摊着块抹布,“吃了吗?”

  秦毅然摇摇头。

  秦邈与王琼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秦毅然应该下班的点到他到家,秦邈的心跳就没跌落到130以下。从山顶上滚落到谷底过的人,不愿再从谷底陷入沼泽。

  漆室中,他问,“怎么样?”

  “白语薇说他没。”

  秦邈颓倒在床上,一张焦灼的俊脸瞬间灰死,他双手覆在面上使劲揉搓,压抑着声音似是在自问自答,“那怎么办?不是他们是谁啊?”这辈子,除了汪致霆,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整他。

  秦毅然捏着手机,感受着震动,里面有囤了很多条消息都没回复。

  他不敢。

  卧室一时安静,隐隐飘过尿腥味。明天王琼之要血透,一周两次,每次取血透前的一天,她身上总会飘出这股味。五年了,秦毅然习惯了,但秦邈刚回国时不明白,初几次闻见还会皱眉头问,什么味儿啊?

  好在,现在他们都习惯了。

  秦毅然思考片刻,安慰秦邈道:“只是寄给了你,如果没得谈或者想整死你为何不直接去学校揭发你呢?再等等,再等等。”

  “说不定就是汪致霆呢,”秦邈猛地起身,双手捏成拳头,愤恨地猜测道,“也许是我知道了他的事,他怕我告诉陆总?”

  “说实话,汪致霆做事极其嚣张,这种阴恻恻寄匿名包裹的事不像他,他倒更像是直接把录音甩你脸上,看你恨他到极点却动不得他的人。我本来也不觉得是他,是听你说他和陆太太......”秦毅然叹了口气,咬紧下颌,“算了,他和陆太太的事以后就别说了。”

  “不说?不告诉陆总?瞒着他?他知道我和白语薇的事却愿意包容,给我很好的待遇与机遇,难道我用隐瞒这种龌龊事回报他?”美国那次,秦邈还想着无所谓,一对贱男女罢了。可回国后他被晋升至十八楼,再加上听到汪致霆那种恶心事他实在受不了。

  白语薇下贱成这样,他们形容她“对钱和男人贪得无厌”是对的,陆淮修这么好的男人都无法满足她。这种人应该在地狱,而不是天堂。

  秦邈胸中的怒火达到峰值,一拳头砸在了白墙上,仿佛那是那对奸夫淫妇的嘴脸。

  “那是别人的事,少管。”秦毅然蹙眉。秦家倒台也不过是秦父管闲事不小心动了别人的奶酪,最后被有心人将敏感处放大,栽了大跟头。都说z和s(1)不分家,当时秦父请求保外就医被拒,汪家与秦家也算多年挚交,秦毅然找汪匡良帮忙,却被他拒绝,他说自己也很为难,关注的人太多,他不好此时插手。一周后,秦父自尽监牢,媒体的口诛笔伐终于歇了下去。

  秦毅然对人间烟火的热爱也就此熄灭,明哲保身是他这几年的冷漠哲学。

  “哥,你变了,你说过你最恨婚外恋的!”秦邈不敢置信。

  “我没变。”

  僵硬的背脊戳破了他的伪装。

  他变了?

  不,他没变。

  他是恨婚,困住了情,将情冠以非法低德的罪名,绑住本应该自由的爱。

  ***

  白语薇站在洗手间,黑眼瞳死死锁住镜面的自己,鼻尖几乎贴上,她细细数着眼下的细纹,聚焦过度眼花了就再数一遍,如此一遍一遍后,手僵硬颓然地撑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她觉得自己老了。

  她的睡眠差到了谷底。与痛苦与愧疚的那种噩梦不同,这阵她心脏咚跳一整夜都不停歇。

  秦毅然联系她,希望她可以找到汪致霆问一下原版录音当时是如何处理的。她自然反抗,这些事能不能别找上她,【为什么是我,既然不是他要整秦邈,你们可以正面自行沟通的。】

  【对不起,陆太太,是他说要你去问的,我很抱歉。】

  白语薇当时在厨房学拼盘,拿起一把刀便斧进了木砧板,她脾气上来便没问汪致霆,这个王八蛋的纠缠手段像是耻辱柱上的绳索,勒的她窒息又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冷漠。

  本以为这事会僵持一阵,可没曾想次日便爆发了。

  那晚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是在她和陆淮修接近巅峰的时候,像是午夜撕裂的凶铃,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落地框窗外的月光没有畸形。

  “fuck!”她身|上的陆淮修难得地骂了句脏话。

  敲门声短促急,十几秒后王珍妮出了声,“是睡了吗?”

  她抚上他找状态(2)的背脊,心中涌起不安。这个点灯熄着,这么久不开门怎么可能没睡,坚持敲一定有事。她一颗心本就是悬着的,被他抱在怀里于“咚咚咚”中颤抖时,她的心脏猛地蹿至嗓子眼。

  “什么事?”陆淮修怀里的白语薇紧闭着眼睛,月光落在睫根微微颤着,峰峦起伏动荡,美的惊心动魄。他懊恼地亲了亲她的嘴角。

  “我......找薇薇。”王珍妮的声音带着哭腔。

  白语薇汗湿的身体顷刻透凉。她直觉和她有关,心中祈祷,千万千万,只是王珍妮自己的烂事。

  ***

  午后的陆园,阳光当好。陆淮修的德牧正在草地上狂奔,白语薇坐在主楼前的吊椅上看见有群眼生的工人经过。

  她问正在给自己煮洛神花茶的alice,“他们一群人干什么?”

  alice低下头,两手负背,两指头似纠结似欢脱地来回勾动着,“维修小楼的工人,那里有点漏雨,就修缮一下。”

  “哦。”白语薇将冒着热气的茶送至嘴边,下一秒手机响了,她立马搁下,是王珍妮的微信——

  【我这阵子住酒店,你让人把衣服送来。】

  【跟阿修说这次放心,是我一个人住。】

  她能想象那头的王珍妮应该在哭,可她哭什么,哭自己将本可以扭转的局势或是淡化的绯闻亲自推至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