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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48节(2 / 2)


  姜惟想说侯府是你的家,但是话到了嘴边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至亲之间全是算计,还是残害性命的那种,这还能被称之为家吗?

  “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些东西太多…身外之物只会害了你…”

  “我可以散财,散财的方法有很多种,捐给寺庙或是给流民施粥,一来能为我博得美名,二来还可以为我积德。”

  这样总行了吧。

  如果再不行的话,她都怀疑这个渣男也贪图那些财物了。

  姜惟看着徐效,显然不太信任。

  毕竟徐效这些年的名声确实是不佳,安国公府又是那样的处境,一个无人相护的姑娘带着大笔的钱财回去,怎么看怎么不妥。

  “觅儿,以后父亲亲自照顾你,可好?”

  这是不放自己走的意思?

  姜觅推开徐效,道:“不好!”

  “觅儿,你不要任性。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为父也知道是谁想害你。你给为父一个机会,让为父亲自护着你…”

  “你怎么护着我?后宅是女子相争之地,你能像带着姜洵一样吃住都把我带在身边吗?你又不能时时跟着我,我渴了饿了要吃东西,我困了乏了要休息,处处都有可乘之机,那些想害我的人随时都能找到机会。”

  姜惟拼命摇头,“你相信为父,为父……”

  姜觅哭着,又笑起来。

  她忽然取下头上的金簪,猛地刺入自己的胸口。

  “觅儿!”

  姜惟和徐效齐齐惊呼。

  她制止住了他们想扶自己的动作,昂着头倔强地强撑着。

  “生恩大于天,我不知道该怎么还!有人说割肉还母削骨还父,才能还清这生养了一身骨血的恩情…父亲,如此我能走了吗?”

  鲜血很快渗透了浅粉的衣,红得触目惊心,红得让人悲痛欲死。

  徐效一时分不清这是真还是假,满眼都是担忧。

  姜惟已是痛苦难当,全身僵硬嘴唇颤抖。

  “觅儿,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伤害自己…”

  “看来是不够。”姜觅低低地轻喃着,一把将金簪拨出,再次用力刺入自己的身体,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父亲,这样可够了?”

  “够了!”姜惟惊慌地喊着,“够了…够了…”

  姜觅虚弱一笑,“那就好,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的脸色因为虚弱而显得没有血色,身上却是满身的血。血浸湿了她的衣衫,衬得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像是被人揉碎了的花,白的白红的红,零乱破碎让人心疼。

  姜惟觉得自己的心已被油锅煎得焦糊,痛苦都变成了麻木。

  他迷茫地看着姜觅,一时清楚一时恍惚。

  良久,他艰难地松了口。

  “你……走吧。”

  第40章

  侯府外此时已聚集了不少人, 早在徐效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赶来时这些人就在了。他们伸着脖子张望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从当年的安国公府说到徐氏的十里红妆, 从姜润的失踪说到姜觅这一次的出事, 诸多猜测诸多隐晦,时不时还能听到感慨与叹气声。

  “听说这姜家大姑娘突然就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哪,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哪里那些个邪门的事,指定是人干的。那徐爷刚上门想给徐家留一个血脉, 当天夜里姜家大姑娘就不见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徐夫人的那些嫁妆可全捏在姜老夫人手里,姜老夫人这是不想把东西还给徐家, 拿自己嫡亲的孙女耍把戏呢。”

  “不能吧,姜老夫人可是姜大姑娘嫡亲的祖母, 兴许单单只是舍不得把亲孙女送人吧。”

  “谁不知道姜老夫人不喜姜大姑娘, 宁愿把一个庶孙女养在跟前,也不养生母早亡的姜大姑娘。”

  “依你这意思人是被姜老夫人给藏起来了?”

  先前说的那个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表情,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人为财死啊。”

  那么一大笔嫁妆, 谁能不动心。在所有人看来徐效之所以非要认回姜觅,为的其实也是钱财之物。

  日头已至中天, 这些人不见徐效出来竟然没有人散去, 反而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人, 人也是越聚越多。

  又等了不知多久,侯府的门终于开了。等看到出来的人之后,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惊呼声不断,还夹杂着尖叫声。

  “天哪,姜家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血?”

  “不是说被藏起来了,为何看着像是险点没命了?难道真有人想图财害命不成?”

  子规扶着姜觅,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姜觅此时的凄惨,满衣襟鲜红的血色,零乱的发与苍白的脸,一看就知道受了什么样的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无数的水珠滴进了油锅里,溅起更无数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声响越来越大,渐渐呈现出热闹鼎沸之事。

  主仆二人艰难地一步步挪出侯府,所到之处人人避让。

  有人大着胆大问道:“姜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子规一脸的泪,悲愤回答:“我家姑娘差点被人害死了!若不是舅老爷执意亲自搜查,我家姑娘她…一家子的骨肉至亲,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会下死手。你们也别问了,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