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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初恋了第107节(2 / 2)


  “离开这么久, 你有没有想我?”

  书吟挠了下他的掌心,轻声道:“好想好想你。”

  比与你未见的八年, 还要想你。

  长久未见的后果, 便是商从洲从进电梯开始便对书吟动手动脚。

  身处热带季风气候地区久了,整个身子骨像是被那股潮热浸透。

  使得她回到南城,浑身也似被热带的雨季侵袭般。热,黏, 潮。

  折腾到最后,书吟泪眼涟涟躺在浴缸里。

  她睡着前, 似看到了黄昏欲颓。

  再醒来,是隔天中午。

  她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

  醒来后,她坐在床头,起身想去捞手机,无意间碰到床头柜里摆放着的东西。

  很小的一个物件。

  黑色的。

  书吟曾亲眼见过,碰到过。

  是商从洲的助听器。

  商从洲进屋时,就看到书吟对着自己的助听器,怅然若失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是悬泪欲滴的。

  “发什么呆儿?”他神态自若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助听器,快速戴在耳边。

  “商从洲。”书吟深吸一口气,脸色凝肃,盯着他,“你想不想和我说你耳朵的事?”

  不是我想听,也不是我要听,而是试探的,疑惑的,全凭他心意的——你想不想说。

  如果不想,那就不说。

  她给他回答的自由。

  商从洲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后,坐在床边,语气清淡又不失温度地娓娓道:“大二那年暑假,我想着无所事事,便去了趟法国。彼时法国难民骚乱严重,随便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都可能会被人砸窗,抢了里面的东西。”

  更遑论说背着包在路边走的路人,身上的包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走。

  是谁说过,街边小贩摆地摊卖的包,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真包。因为都是劫匪从专柜里抢来的。

  商从洲与朋友约了晚饭,想着距离不远,于是走路过去。恰好遇到了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小孩。

  一个小孩还在推车里,其余两个,最高的也没超过商从洲的腰线。

  商从洲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在聊日常琐碎的对话。

  “晚上想吃什么?”

  “奶酪。”

  “我想吃三文鱼沙拉。”

  “饭后甜点可以是巴斯克蛋糕吗?”

  “当然可以。”

  走着走着,到路口,他们分道扬镳。

  商从洲和好友发消息时,忽然听到呼喊求救声,他立马循声跑去。

  迎面撞来两个小孩,小孩子吓得腿软,跌倒在地,站不起来。

  商从洲抬眼,看到了一副画面,血腥又暴力。

  三个壮汉,一个手里持刀,一刀又一刀地刺着婴儿车里的小孩。年轻的母亲在边上嚎啕大哭,却被一个壮汉踩在地上,目睹自己的孩子受伤。

  商从洲微微怔住,就这么一晃眼,手里抱着的孩子猛地挣开他,往母亲那儿跑去。

  “砰——”的一声枪响。

  孩子当即倒在他的面前。

  商从洲回神,护住另一个孩子,手捂住他的眼睛,用法语让他冷静。

  接下来又是几声枪响,有一粒子弹,速度飞快地滑过他的耳边,没有碰到,但他耳朵迅速升起火烧火燎的烫意。

  再后来,那几名壮汉围殴商从洲。

  他并非武力不行,只是想着护着怀里的孩子,回手显得犹豫。

  也是那次,他的耳朵受到重击,影响了听力。

  “说来不过是件想逞英雄却没逞成功的窝囊事。”商从洲神色淡然,提及过往的伤痛,没有半分的难过,有的是遗憾,“那条路很黑,我应该提醒他们,别往哪条路走的。”

  书吟早已满面泪痕:“还有一个孩子呢?”

  商从洲说:“万幸,他还活着。”

  书吟说:“你哪里不算是英雄?至少你救活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