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

下意识地，慕容衍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最终，用力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睁开眼，她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按了按电梯按钮上的某个数字，跟着电梯，一起往下降了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坐在独立办公室发呆的慕容衍接到了顾立夏打来的电话。

顾立夏那个女人，让她上去司傲霆的办公室。

她大可以不理睬她。

但鬼使神差地，她还是起身，朝楼上走去。

但是，穆风也去了总裁那一层楼。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慕容衍推开司傲霆办公室的门后，环顾了一圈，眸底涌过一抹一闪而逝的失落。

转而，她高挑了眉头，露出素来傲娇的神情，看向顾立夏：“叫我上来做什么？”

顾立夏笑盈盈地说道：“当然是送我的恩人一份大礼啊。礼物已经到了，当当当……”

办公室的最中间放着一个大概一米五宽，一米八高的长扁形东西，用红色的绸布遮住了，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慕容衍不搭理她，问道：“司傲霆呢？”

别的女人上来就问自己的丈夫，换做别的女人肯定要甩脸色了。

但顾立夏还是笑眯眯的：“慕容小姐难道不想掀开布，看一看我给你送的是什么吗？”

慕容衍虽然不知道顾立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她，顾立夏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没兴趣。既然没别的事，我走了。”

“等等！”顾立夏哭丧着一张脸，“真不好玩，你一点都不配合。不过，你要是真的配合了，我还会觉得奇怪呢。你可是高材生啊，哪里会听我这种草包的摆布。”

“知道就好！”

慕容衍没心思和顾立夏继续聊下去，转身就要走。

她不明白，司傲霆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会喜欢顾立夏这种女人。

简直无法理解。

顾立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拿着手里的东西，轻轻按了一下。

突然，整间办公室内出现一段对话的声音。

“……对，就是那样，你只要将那样东西拿到手，栽赃给那个男秘书，我就付你十万块。”

“当真？”

“这是定金，等你完成好了之后，我再把剩下的钱转给你。”

“行！成交！”

慕容衍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她不会认错，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是她自己，而那个男人……

那段对话结束之后，又循环，又放了一次。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慕容衍转身，看向办公室中间那个别红布盖着的东西，突然上前，用力将那块布掀开，她的身影，出现在里面——红布下面，是一台曲屏的电视机。

“这是什么！”

顾立夏故作惊讶：“咩？慕容小姐不认识自己吗？啧啧，我发现你原来很不上镜欸，难怪认不出自己来。”

慕容激动地瞪着顾立夏：“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嗯……司傲霆找给我的，他说有个人做事情非常奇怪，喜欢随身录下和自己每笔交易雇主的交易视频。嘻嘻，这个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立夏笑得非常欠揍。

“关掉！”

慕容衍忙上前，去关电视开关。顾立夏耸了耸肩：“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那么担心害怕干嘛？再说，反正司傲霆也看过了，你关了，它也还在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