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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李家的女婿不好当啊(2 / 2)


……

十几万大晋军队失了最重要的赤门关,被阻隔在尧山以南,只能固守着碧月湖等几个城池。

因为之前赤门关驻扎的晋军人数最多,大晋那边运过来的军需也要经过赤门关,所以这里的军需储备量最充足。

李家军收复赤门关两天之后,大晋又有一批粮草运到,李庚下令守城士兵把朝北一面城墙上插的军旗换成晋军军旗,大晋运送粮草的士兵并不知道赤门关已被李家军收复,白白把这数百车的粮草送上门,落到了李家军手中。

相比之下,被截断在大元境内的晋军就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没有粮草来源,没有援军帮助,前有李家军,后有镇西军,腹背受敌。

镇西军的统帅镇军大将军罗征得知李庚等人未死,李长云从晋军手里被救出,李家军收复了赤门关之后,就知道大晋军队大势已去,想要除掉李家人灭口,是不可能再做得到了。

罗征自知自己犯的是通敌叛国的第一等大罪,在一个晚上带着自己的一批心腹,弃军连夜出逃,也不知逃向的是什么地方。

李庚在收复赤门关之后,就派了信使到镇西军军中,说明罗征勾结大晋的事情。镇西军中的大部分低品级将领,也就只是听上面的命令行事,未必知道罗征都干了些什么。

信还未传到,罗征就已经先逃了。

这一逃就是畏罪潜逃,等于承认了李家军派来的信使说的都是事实,那些镇西军将领们如何还有不信的。

有一部分跟着罗征参与了叛国之事的将领,见主帅逃跑,也跟着趁众人不备的时候逃离了镇西军。但大部分的低品级军官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留了下来。

这些镇西军将士因为没有主帅统领,无法自己行军,将领们便做了最保守的决定,严严实实守住南边防线,不让大晋军队南下。这总不会出错就是了。

十几万晋军,每天需要消耗的粮草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在大元境内只耗了短短五六日,就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李家军从一个城池攻到另一个城池,晋军从一个城池撤退到另一个城池,最后只剩下碧月湖的时候,晋军也从十几万缩减到了只剩八九万。

这时候的晋军早就是强弩之末,碧月湖最后一场战役,也成了无路可退的困兽之斗。战役十分惨烈,一天一夜的攻城激战之后,碧月湖终于也被攻破。

晋军逃出碧月湖,在城外的平原上被李家军包围,将近六万人被斩落马下,只剩了一部分残兵败将,逃向尧山的方向。

尧山高达千丈,险峻难行,所以唯一的缺口赤门关才会成为天险。这要翻过山去,两万多晋军又不知道只能剩下多少了。

漠北正战火连天的时候,宁霏这段时间来都没工夫去管战事,一门心思围着李长云几个人连轴转。

李长云被晋军俘虏之后受了刑,晋军不打算要他的命,所以这些伤都不致命,但比起李庚等人之前的情况更加麻烦。晋军心狠手辣,打断了他的两边腿骨,虽然能接上,但要想恢复得完好如初,颇要宁霏费一番心力。

李庚的伤最轻,所以之前没几天就能离开曲海,前往镇西军的驻扎地,后来又统帅李家军辗转征战。

李朔风和李雁声伤重些,但两个都是年轻人,身强体壮,赤门关破之后又在关城内休养了一段时间,在宁霏的精心调理下,现在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谢渊渟也完全不管赤门关外的事情,但他并不是因为跟宁霏一样有事情要忙,宁霏怀疑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跟她和他自己没关系,他都不关心。

因为李家人的家风传承,家族里不管男人女人,大都是很容易相处的直性子。三代人有一种奇怪的隔代差异。

李庚年纪最长,性情最为洒脱豪迈,李长云倒是比父亲沉稳得多,颇有大将风范,到了李朔风这里又拐回去,简直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倒是年纪最小,只有十六岁的李雁声出淤泥而不染,相对文雅一些,大概算是李家人里最有书生气的一个。

李庚对谢渊渟本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上次在曲海时谢渊渟不由分说把宁霏拉走,还附赠一个“不服你来咬我啊”的眼神,差点没给他气完。

在赤门关里再一次见到谢渊渟,要不是看在这次收复漠北失地他也立了大功的份上,非得上去跟他打起来:“小兔崽子,拐跑我家外孙女儿,你很能耐是不是?要不要跟老子去练兵场上练两个回合,看看老子咬不咬得动你?”

谢渊渟一脸诚恳地:“外公,您不能在孙女婿面前自称老子,不然辈分就乱了,会折煞孙女婿的。”

李庚:“……”

宁霏赶紧上去劝架:“外公您不用理他,他的事情您在京都应该有听说过,神经病一个,不值得您计较。”

李庚声音提高一个八度:“……神经病一个还想娶我家外孙女儿?!”

宁霏:“……”

李朔风看谢渊渟也很不顺眼。他本来听说姑姑那边有个漂亮可爱的表妹,一直盼着哪天有机会去京都见一面,结果在漠北人是见到了,竟然是带着个未婚夫君一起来的,顿时觉得这个落差无法接受,心理十分不平衡。

伤势刚恢复得差不多,宁霏说过可以不忌饮食的时候,他就拎着两大坛烧刀子去找谢渊渟拼酒。

漠北的男儿没有不会喝酒的,酒量越好越受人崇敬,不会喝酒的往往得被人嘲笑。李朔风本来想着,不到三碗烧刀子就能把这个从京都来的小白脸喝趴下,给他个下马威看看,李家的女孩子不是那么好娶的。

结果喝到一半不省人事,第二天趴在帐篷里醒来的人是他,谢渊渟跟个没事人一样从外面晃悠进来:“表兄没事吧?昨晚我看你睡得太沉,只好把你直接送进来了。”

李朔风一巴掌拍在谢渊渟的肩膀上:“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兄弟,昨晚的事……能不往外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