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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樱桃,绿了芭焦第26节(1 / 2)





  他被邹榆心管着,不能抽烟。他问青豆:“能抽一根吗?”

  青豆看了那烟一眼:“五毛一根。”

  顾弈伸手掏钱,摸到钱手一顿,“那能买点服务吗?”

  青豆随口说的价钱,没想到他当真了。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服务?”

  “卖烟的姑娘都帮人点烟的。”

  “那你买两根,满一块钱我帮你点。”

  顾弈兜里就一块钱,这是他下周的生活费。他心一狠,“我买两根你便宜一毛。”

  青豆把手一摊,“行。”

  顾弈给了她一块,她找了他一毛。花火摇曳中,交易落定。

  顾弈以为的“服务”是录像厅看的港片剧情——靓女婀娜,轻划火柴,或是按下打火机,一点点靠近点火。呼吸相织间,是随时要烧着的暧昧。

  没想到青豆面无表情拿起蜡烛,凑到555的烟旁,一把点燃,指尖一转利落地递到他左手,“好了。”

  她心想,这烟细长细长的,一看就是进口烟,不会卖便宜了吧。

  顾弈赶紧一嘬,吸到两颊凹陷,才不舍地徐徐释出白花花的烟雾。

  这烟真特别,跟利群不同,可能烟细,所以吸阻大,味道不冲比较淡,但舌尖一挑口腔内的余味,能尝出淡淡的金属味道。

  品完那让人神魂颠倒的一口烟,顾弈才有力气说话:“程青豆,服务不是你这样服务的!”

  “那是什么?不是给你点了吗?”青豆白他。

  “日本人说了,‘顾客是神’!”

  “然后呢?”

  顾弈老练地将烟送进嘴里,又闷了口,换个说法告诉她:“服务就是,我去住宾馆,我不用自己叠被子。懂吗?”

  青豆哼哼:“怎么不能叠被子了?为什么要别人帮你叠?”

  “因为我消费了!叠被子是附加的消费内容。”

  她朝他瞪眼,严肃批评:“资产阶级生活作风!”

  顾弈嘴巴张了张,把话咽了回去,继续抽烟。跟这孔夫子是说不明白了。

  -

  今晚,顾弈迷失在了酒精、香烟和烛光中。

  青豆像一片风情万种的桃花源。多褶的眼皮下,一对儿酒窝若隐若现,柔乎乎的五官平时很好欺负,一点都不张扬,今日搭配在一起,却有股明火执仗的冲击。

  他就坐在那里,一口一口抽着烟,看她杀人放火。

  青豆也安静了。她没有拌嘴的欲望。眼前的顾弈穿着开司米薄毛衫,头发湿乱,那双看谁都有些挑剔意味的眼睛正在审视她。

  她有点紧张,想拔腿就跑,但她没有跑。

  她想起来了白日素素的话,怪异的冲动钻上指尖,促使她伸手摸了他的头发,“你头发很硬哎。”

  顾弈没动:“嗯。”

  青豆说:“听说跟性格有些像的,是吗?”

  “不知道。”

  “性格很硬的人头发也很硬。你就有点硬脾气。”

  他想了想,抬眼看向她:“那你呢?”

  青豆把辫子给他,“你摸摸看。”

  顾弈捏在手心,揉了揉,凉凉的滑滑的,他想埋进去闻,但怕唐突,所以忍住了:“挺软的。”

  “哈哈哈,是吧,果然头发跟性格很像。”她朝他漾起酒窝。

  “可能吧。”他仍盯着她,思考要不要把那根烟抽了,让她“服务”一回。

  素素的举动和语言颇有诱惑性。青豆心念一动,凳子一拖,有样学样地靠近顾弈,两手托腮,眨眨眼问他:“顾弈,你觉得我好吗?”

  “啊?”

  “唔......你说,我有什么特点吗?”

  “什么特点?”他不解。

  “就是一些和别的不一样的地方。”

  他垂眸认真思考:“矮?”

  没等青豆爆起,身后的主卧率先传来喜剧的大笑。

  同时间,楼中哇啦哇啦地喧闹开来,空气隐隐有滋滋声响动。

  饭桌的录音机忽然出声,唱起未完的《童年》:“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