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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沈先生第32节(2 / 2)

  而他的罪己诏上绘了一头被枪击毙的鹿,看起来不像是事故,而是谋杀。

  也有可能是傀儡为了提醒不听从命令的众人,如果不按照它所说的去做,就是这样的下场!

  那么,也就是说,阿蒙那张摄影作品的背后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血腥残忍的杀鹿故事,而安娜则必须承认她的占卜纯属骗术,但这是她吃饭的家伙,一旦承认了就会身败名裂,她会轻易妥协吗?

  那么陈馆主又有什么罪?或者她呢?

  她的罪己诏上应该写些什么才能“取悦”傀儡?

  余念抱住头,几乎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订阅和评论都不好……草灯好心累tat

  ☆、第二十六集

  九月和十月是鹿的发情期,这个时期雄鹿为了争夺雌鹿,常常会用鹿角决一死战。

  而阿蒙很不幸,正好遇到了发情的雄鹿,于是被暴躁的雄鹿用鹿角刺入腹部而亡。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用枪械或者声音来刺激鹿群,酿成了这样的惨剧。

  陈饶报了警,很快就有地方公-安派出所接警,派了值班警员出警,但他们到现场勘查以后,发现这只是一起意外事故,由法医解剖以后也没发现任何外来药物,或者怪异的损伤,总之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是一起谋杀案,所以无法调动刑技大队(形式科学与技术)前来勘查。

  这是后话,姑且压下不提。

  警方去取场证的时候,余念等人也陪同一齐前去。

  余念虽是一名测谎师,但她辅助警方破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案子,基本业里的都知道她这个刑侦顾问的能力,所以也并没有介意她在一旁看现场调查工作。

  阿蒙的死相很凄惨,他半跪在树前,应该是被鹿角一下子顶到树身上,刺破了小腹。他的罪己诏就落在在左手的方向,右手边也滚了一只油性笔,那副画就是他手上的这支笔绘制而成的。

  而他的左手旁还跌落一个佳能的单反相机,屏幕碎裂了,开关键按的是开机,可能生前还在拍摄什么,也可能是在拍摄发情期的鹿群。

  余念多了个心眼,让现场拍摄刑事照片的技术工把单反相机里的内存芯片取出来,没准里面有保留死前的映像,但很遗憾,内存卡有裂痕,很可能已经被破坏,读取不出任何数据。

  沈薄说:“能否让我的朋友修理一下这枚内存卡,他是这一行的专家,没准可以修好。”

  警员点点头,亲自要了那个专家的号码,将物件转交给那个人。

  如果余念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蒙在拍摄鹿群的期间,被骤然发难的雄鹿撞击,导致单反相机坠毁,至于死前有没有描绘过这一副罪己诏,那就有待商榷了。

  而且鹿群早已不知所踪,这里又是荒凉的深山区,不一定能找到肇事鹿。

  余念无功而返,和徐倩回到阿蒙的房间,想要联系他的亲朋好友。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笔记本上。

  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杯水,放在左手边,而从触摸键的磨损痕迹来看,他惯用的也是左手。

  阿蒙是左撇子吗?

  余念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细细回顾之前看到的场照,猛然想起当时的阿蒙惨死的画面——油性笔跌落的位置是右手的方向,而纸是左手边。但他是左撇子,执笔也只会惯用左手,又怎么会像是寻常人那样右手执笔?而且单反跌落的位置是左手,那就说明,他死前的确在使用那只佳能单反相机,而罪己诏的纸和笔都是外人放上的。

  那么这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还是说,这也仅仅只是个巧合。

  一向惯用左手的阿蒙突发奇想用右手绘下了一只鹿呢?

  余念打开阿蒙的电脑,没上电子锁,很快就联系到他软件里面的摄影队队员。

  她敲下一行字:“阿蒙先生遭到了鹿的攻击,不幸身亡,请问你们能上山一趟处理一下他的身后事吗?”

  “怎么会?”很快就有一个叫“阿悄”的男人回话了,“他怎么会被鹿攻击,不过我们前几天也提醒过他了,说最近是发情期,就算拍纪录片也不好那么近拍摄。”

  余念狐惑问:“他之前就和你们说过有关鹿的事情?”

  “嗯,自从上次死鹿照片名声大噪,他就很想再拍一系列有关野生鹿的纪录片,正好这次上山,被他发现了野生鹿的踪迹。不过也是他运气好,鹿这种动物最喜静敏感,居然能被他碰上。不过发情期的鹿的确比较暴躁,不像是寻常那样灵动怕人。”

  “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呢?”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助理,名字叫阿悄,我们组成这个团队有很多年了,关系一直很好。那我们晚上就进山,你们方便来人接一下吗?”

  “好的。”余念回。

  她心不在焉,脑子里还在回旋阿悄的那句话——“他发现了野生鹿的踪迹,想要拍纪录片。”

  也就是说,阿蒙要拍鹿的纪录片的念头是早就泄露出去的。可能有人会利用他的想法,加害于他吗?

  究竟是一起意外的事故,还是说有人蓄谋已久,专程来害他呢?

  阿蒙遇害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到九点个时间段,她得去问问,这里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甚至包括沈薄,毕竟他们两个早上刚刚起了冲突。

  余念最先问的是齐殊,“请问,齐小姐早上的七点半到九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齐殊沉吟一声,说:“我在屋子里,照顾他。”

  “他?”

  “傀儡,他可以为我作证,我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齐殊说的面不改色。

  “那么,就让他出声为你作证好了。”余念说。

  齐殊点点头,晃了晃怀中的傀儡,片刻过后,抱有歉意道:“他说话,你好像听不到。”

  余念的确什么都没听到,只觉得齐殊神神叨叨的。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只能转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