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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沈先生第50节(1 / 2)





  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只能转而问:“那个私家侦探所的地址,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要问你就去问我先生的前妻吧,她应该有这些东西。毕竟失败者,惯会存这些无聊的证据。好了,余小姐该问完了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余念只能站起来,作势要离开,才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拿出一张包里的照片递给祁月看,“最后一个问题,祁小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拿出的正是莫言的照片。

  祁月的目光只粗略扫了一眼,视线没有在照片上任何一处聚焦,也没有任何的动容,只轻描淡写说一句:“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他。”

  余念离开那栋豪宅,心里还在反复祁月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拥有不在场的证明,完全可以撇清犯罪的嫌疑,虽然拥有杀人动机,但很显然,没有任何能够说明是她杀人的证据。

  只是临走时有一个地方让她心生疑惑——在余念问起她有没有见过莫言的时候,一般被冤枉的人应该会下意识仔细端详照片,以求之后否认时,会有底气,话里能饱含某种能够自我蒙蔽的真实性。但祁月没有,她只匆匆瞥了一眼,甚至没有去仔细看那一张照片,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早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一样,完全不需要确认,当机立断否认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许,她该再观察一段时间。

  余念把那些照片递交给了警局的技术科,请求相关人员鉴定照片有没有被制作的痕迹,结果被证实照片里没有合成痕迹,是真实有效的。

  她只能转而朝莫言下手,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他的尾巴。

  余念原本打算去和死者母亲核实一下讯息,至少要知道有关那个侦探所的讯息,可她的母亲由于惊吓过度昏厥,至今未醒。

  她也只能耐心等待,乞求能尽早破开这个僵局。

  余念没等到死者母亲的醒来,反倒是等到了沈薄查出的消息——死者父亲的情妇身份被查明,正是从前被莫言放走的那个女孩。

  怎么可能这么巧?

  居然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了二张防盗,因为之后有机会就双更,大家别介意哈……因为每次我凌晨更新,想双更,结果刷新不出来审核,替换不了……

  ☆、第四十四集

  沈薄问她:“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余念把脸从膝盖里抽出,眨了眨困意盎然的双眼,含糊不清地说:“里面一定有猫腻。”

  “很困吗?”

  “嗯,很想睡一会儿。今天奔波了一整天,等到了晚上就来医院蹲点了。”余念望了望远处的病房,没有任何人走动抑或是响动,那就代表死者母亲还没醒转。

  “可以靠我肩上睡一下。”沈薄极具绅士风度,解开暗灰色的风衣,小心翼翼披在余念的身上。

  她受宠若惊,下意识揪住衣领两侧,那股绵长的热度烫了她的每一根手指,与之纠葛在一处。这件风衣上都是浅淡的香水味,饱含着沈薄那缠绵的体温,让人感到舒适,又有些无所适从。

  就在余念还未回神之际,她的肩头就搭上了沈薄纤长的五指。

  对方几乎是蛮横又霸道地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迫使她的鼻息融入那棉质的长袖衫领口处——他的味道还是那样好闻,虽然褪去了年少时惯用的兰花香,换上了较为成熟的冷色调香水,却并不让余念感到陌生。

  这样暧昧的关系与距离,甚至让她幻想出某种朦胧的印象:他还是那个她曾朝思暮想的少年。他和暗黑色的夜是那样登对,与清冷的月色完美相融;抑或是染上午后的暖阳,融化了眼角与眉梢的寒露,温柔而又缱绻;就连鼻息都似吟游诗人的浅吟低唱,谱就成一曲悠扬的夜歌。

  她曾经想用世界上最好的词汇去形容他,因为这个男人,是她最初的梦。

  “想睡就睡一下,我在你的身边。”沈薄凑到她的耳畔,呢喃细语。

  余念点头,了然地回答:“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前到现在,由始至终。

  她这一觉睡得很长,梦乡又黑又甜。

  等余念醒来时,听到了她期盼已久的消息:死者的母亲醒了,虽然情绪还不稳定,但回答一些有助于案件的进展的问题,应该还是可以的。

  女孩失踪时,因为无法将案件定义,所以不能展开详细的调查。但是验尸以后,现在已经定义成谋杀案了,就能从各方展开搜索。

  余念作为本案的刑侦顾问,也拥有侦讯资格。

  她刚进病房,就有医生示意她不要说过激的言论,也不要尝试触碰病人的内心伤痛,不然她很可能会演变成其他心理疾病,毕竟已经有此方面的倾向了。

  余念觉得她可怜,丈夫和其他女人搞在了一起,女儿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也被人杀害了。她的一生黯淡无光,甚至是生不如死。

  余念不打算问太多东西,因为这位母亲但凡知道一点线索,肯定也竭尽全力去寻找了,从这一点来看,也就是说,她了解的有关案件的细节,可能还及不上余念。

  所以,她只想问那间侦探所的地址,然后去确认一下,四月十四日那一天,祁月究竟在做些什么。

  虽然她总有种预感——即使询问到了侦探本人,案件也会滞留原地,毫无进展。

  那个女人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为了应对今天的她,做了万全的准备。

  余念拿她无可奈何。

  病床上的女人双眼无神,眸光也是涣散的,没有在任意一处位置聚焦,一下子就能看出她的精神萎靡不振。

  余念试探着问:“陈小姐?”

  死者的妈妈姓陈,单字一个琅,还是她刚才在医生诊断书上看到的名字。

  陈琅置若罔闻,一昧望向窗外,仿佛被外头的一派海阔天空的风景所吸引。

  “陈小姐?”

  她好似回过神了,转头,望向余念,皱起眉头,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