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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克老虎第2节(2 / 2)


  她预约了和睦家的手术,点完确认人栽倒在床上,陆女士叫她吃晚饭都没听见,一觉睡到大天亮,成功逃过一顿鸡毛菜。

  孕早期的系列反应在她身上一一打卡。除嗜睡,孕吐也越发肆虐。

  晨起洗漱,秦甦挤出牙膏,喉间滚动恶心。她捂住嘴巴,不住深呼吸,在卧室里瞎转悠,分散注意力。

  她的卧室不大,靠墙一排衣柜占据半壁江山,中间区域专门放她的名牌包,推拉门一开,感应灯随之亮起,真皮包包瞬间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

  秦甦有很强烈的物欲,品味也不赖,加之一直营业包装自己,财力输出很高,消费起来简直跟人民币有仇,机关枪一样横扫商场。就算是家境优渥的徐路阳,也几度被她的购买力惊吓。

  2006年张柏芝在电影《购物狂》中饰演一位购物狂,秦甦观影时直呼翻拍本人,尤其在电影不断明示疯狂购物是一种病态行为后,她痛定思痛,收敛消费。

  即便如此,她也从没有想过卖掉她的包,可神奇的是,忍住呕意的这一刻,她产生了奇怪的想法——如果卖掉这些包包,以后努力做一些有经济效益的书,说不定可以养得起小孩?

  漂亮辣妹抵触小孩并不鲜见,奇妙的是,随着年龄上升,以前宁可绕二里地都不愿碰见的物种,现在见着,唇角竟会不由自主浮现慈爱的笑容。这些小肉//丁居然这么可爱,鼓鼓囊囊的脸蛋瓜子,藕节一样q弹的手脚丫子,还有世界上最明亮的黑眼珠子。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宝贝呢!

  秦甦试着挤牙膏,但薄荷味闻起来呛鼻,恶心不止。只得一手撑着洗脸池,一手涂抹粉底液,歪歪扭扭随手糊了个简妆。

  牙刷牙膏装包,她想着,等会好一点了,再找个洗手间刷。

  今天她给自己开特权,打车去的医院,下车保管好小票,等会见机报销。

  报销?

  对了,石墨!

  秦甦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忘记把时间发给石墨了。她赶紧发去定位,问他下午可以吗,上午她要做检查。

  医生开了很多检查,她作为大龄女青年也乐得做个免费全套,屁颠屁颠地在高级私人医院里流窜。没了公立医院的人山人海、喧嚣嘈杂,呼吸都畅快不少。

  石墨回得很快,问检查要不要人陪?

  秦甦说不用。发完手指往上滑了滑,查看过往消息。

  她和石墨很早就加了好友,但从没聊过天。

  悦来酒店一晌贪欢,石墨次日发来【在?】、第二周发来【?】,后面也没了动静。大概是秦甦没回,他也不好继续舔。

  秦甦从心电图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玉树临风的石墨。她不是自己看到的,而是循着旁边患者的目光发现的。

  做惯焦点的人,偶尔会为别人缘何能比自己夺目而发醋。她没好气鼓嘴,故意斜眼看过去。

  和睦家医院过道宽阔,灯光亮敞,镜面般透亮的墙面照出一对璧人,男帅女美,天生夺目。这样的男女得生出多好看的孩子啊。

  不仅是男人基因自信,女人也有。面对这样的两张脸,她完全失去了人类的语言,只得目瞪口呆。

  秦甦的目光顺着石墨锃亮的鞋尖一路上移,直到撞进他的好整以暇,才讪讪别过脸。

  石墨收起手机,上前一步,问她检查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还要去抽个血。”秦甦叠好报告,问他,“不是说下午吗?怎么现在来了?”

  “毕竟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你做检查,我在家躺着不太好。”

  秦甦满意地点头,夸他有心了。顿了会,她内心实在忍不住那股雀跃,指了指反光的墙壁,“你快看!”

  石墨回头,只看到了自己一张脸。

  看什么?

  他疑惑,扭脸看向秦甦,这才在余光里饱览他们的般配。心脏像丢到暴汗肉/搏的高中篮球场,蓬勃激烈地跳动着。她的眼神难得为他闪动,而非左顾右盼。

  一旁的秦甦捧着脸,不住咂嘴感叹,“天哪,我这袋鼠肚子里兜着对天使吧,就我们这颜值、这身高、这......学历......”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手肘推他,“你考上大学了吧。”没等到石墨回答,她自顾自地陶醉了下去,“它们得多好看啊!”

  周围三两等候患者不由侧目,秦甦如愿收获惊艳的目光,满足地离开了影像大楼。

  值春日,花坛娇花争相斗艳,秦甦喜欢美的东西,围着花坛一圈转悠,风一时鼓起她的真丝衬衫,一时又瘪去空气贴牢曲线。直到石墨来回打转的脚步隐隐显出催促,她才磨蹭到门诊大厅抽血。

  秦甦问他怎么来了,他说开车。于是顺理成章的,她问起石墨的工作,“证券公司是做什么的?是做股票的吗?”

  “金融行业,俗称券商,我在投资银行部,做发行承销和并购重组。”他认真等了会,问她,“了解吗?”

  “不了解,”秦甦摇头,“不过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工作收入高吗?”

  “还行。”

  “你住哪?”

  “我自己吗?”

  “嗯!”

  “你希望我住哪儿?”石墨反问。

  这倒是把秦甦噎住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石墨贴心揣测,“我以为你想我顺路不顺路,等会送你回去。”

  “那顺路吗?”

  他低笑,“我会送你回去的。”

  石墨说完,盯住秦甦,见她毫无反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她果然不记得。

  秦甦挽起袖子,一边抽血一边问,“那你知道我家住哪儿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