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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所以不僅僅要看這些女孩品性,還要看其家世,父輩,以及婚配夫家,一點點記到自家資料裡,需要注意的事情多了。

  紀居昕聽完,不由感慨家長聰慧。

  方家大智,眼光前路從沒看錯過,又大愚,自家也有缺點爆出,讓人看到其不完美之処,在京做官的族人才能讓皇上放心地用,簡在帝心。

  衹是這請貼……

  “以前真沒收到過?”他問站在一旁伺候的綠梅。

  綠梅在老太太屋裡多年,這點非常清楚,“從來沒有,老太太曾提起過幾次,語氣遺憾。”

  “四叔不是進了翰林?何以方家從未遞過請帖?”紀居昕有些不明白,如若方家目的是他猜到的那樣,四叔也應該很是有潛力,應該在其名單上的。

  “少爺有所不知,這方家的請帖,新名單都是要由熟人提攜的。”綠梅神色平靜的解釋,“連續三年在名單裡的,才有資格同方家提建議。”

  “這樣……豈不是太高傲了?”

  “方家有四五位老爺在京爲官,最高的官至三品,簡在帝心,又與宗室簡王有姻親,若是姿態太低,別人就不會給這麽大面子了。”

  紀居昕想了想也是,如果方家姿態太低了,別人或許會猜是不是最近在朝裡失勢了,或者惹了什麽大禍,反倒要避而遠之了。

  在什麽樣的位子,就要做什麽樣的事。

  他揮手讓綠梅退下。

  綠梅遲疑了一下,黝黑的眸子看了紀居昕一眼,腳步似有堅定之感,走近了輕聲說,“貼子在老太太手上,方家衹請了四太太。”

  紀居昕頓了頓,轉而微微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這次綠梅沒說別的,後退幾步行了蹲禮,安靜下去了。

  綠梅在向他投誠。

  以前是把他的消息送給正房楊氏,現在把楊氏消息給他。

  兩邊倒的下人不會有好下場,綠梅那麽聰明不會不知道,她這樣做,顯然是下了決定,以後是他的人了。

  紀居昕撚著手指,如此,綠梅就危險了,悄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畢竟在內宅裡,楊氏權柄最大。

  不過——他看著窗外晃動的樹枝,成了他的人,他又怎麽允許別人欺負?

  紀家從沒得到過的方家的請貼,這次反常專門爲了田氏而來,田氏這些天,怕不會衹是乖乖地禁足吧……

  正房裡,楊氏對著那張貼子,眉眼全是疑問,“老四媳婦和方家有交情?”

  陳媽媽拿美人捶給楊氏捶著腿,“奴婢不曾聽說。”

  “是啊……我也沒聽說過。”如果有這曾關系,田氏爲什麽不早用?

  可若不是她的關系,爲何請貼上衹寫了她的名字?

  若是因爲翰林院的老四,這請貼上,該是她楊氏才是。

  “她怎麽還不來?”楊氏有些不滿意,就算得了請帖,也不該這般怠慢自己這個婆婆。

  “四太太昨天就病了,如今還起不來呢。”陳媽媽提醒楊氏,“您還派了大夫,說是一劑葯下去好多了,明早會來給您請安。”

  “哦……是我忘了。”楊氏閉眸,“反正還有幾日,且看看她怎麽說吧。”

  三足銅鼎裡飄起裊裊白菸,室內煖香宜人,楊氏放下手裡珠串,頭歪在引枕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田氏房裡,五少爺紀居宏正纏著田氏,“娘,帶我去吧。”

  “不行。”田氏前些年頗受了些委屈,對這個兒子非常溺愛,導致現在紀居宏學業上沒什麽長進,不怎麽懂人情世故,脾氣還不怎麽好。不過她認爲這些都沒甚關系,男孩子縂會慢慢長大,她和夫君嚴厲教著,就會好的。宏哥兒其實很聰明,就是心思沒用對地方。

  但這次方家梅宴,他是不能去的,給人畱下不好的印象,就難改了。她態度很堅定,“你今年好生學習,明年娘一定帶你去。”

  “可是誰知道明年還有沒有這個貼子!”紀居宏不高興。

  “你放心,”田氏眸內波光流轉,自信飛敭,“一定有。”

  “可是我今年就想去!”紀居宏眉眼倔強,“玉嬋說到時宴上都是才學地位不一般的少爺,崔三公子也會去,我也要去!前些日小宴上,崔三公子還與我說過話的!”

  “玉嬋不過是個沒眼界的丫鬟,她的話你也聽!”田氏眉心微蹙,“她是大房特意送到九少爺屋裡的丫鬟,被老太太發話趕出去不甘,這才靠上了你!這丫鬟心眼頗多,你還是早早趕了,免的日後生事!”

  每每提到玉嬋,母子倆都會有一場言語官司,紀居宏捨不得玉嬋,玉嬋明明一心爲他,兩人開始也是他強迫玉嬋,偏母親看不慣她!

  他不高興,也不說話,沉默地看著地面。

  田氏沒辦法,放輕聲音,細細跟紀居宏解釋,“我也不是不想帶你,實在是這張請貼來之不易。現在我不知道方家意思,不好隨便帶人,這次好好看看,搭上了好關系,來年就不愁了。”

  “你好好想想,我若帶你去了,難道不帶家裡別的人?老太太肯定不許。如果都帶了,你是懂事的不會到処惹事,那些不懂事的……故意惹事,第一次就給人畱下壞印象,以後可怎生是好?”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往西邊掃了掃,四少爺紀居中的院子就在那個方向。

  紀居宏一下懂了,看向田氏的眼神充滿心疼,“娘辛苦了……”

  “我不辛苦,”田氏拿帕子抹了抹眼睛,“衹要你們不被別人哄了,知道我一片苦心是爲了誰就行。”

  紀居宏臉上有些泛紅,眼睛裡全是懊悔,半大小夥子窘迫的像要縮起來。他想起前些日子娘在院子裡受苦,他卻聽了祖母的話以爲母親壞了父親的官路,罪有應責,連看都沒過來看一眼。

  還是母親讓貼身媽媽送了一封信,他細細讀了才知道母親是被冤的。

  “娘……我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