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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顾栀跟着举牌。

  竞拍官:“九十二万!那位女士加到了九十二万!”

  陈家明紧拧着眉,原以为八十万就能搞定,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记得霍廷琛的话,于是举牌继续加。

  顾栀只能看到前面男人的后脑勺,看到他还在举牌,索性立马跟着举,喊价:“一百万!”

  “一百万!”竞拍官拍到这时已经疯了,拍卖捶在手中不停挥舞,扯着嗓子喊,“这位小姐直接出到了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更高的!”

  陈家明握紧了手中的竞价牌。

  他今天是替他的老板霍廷琛来参加拍卖会的。

  霍廷琛半年之前就看上了这套洋房,那时候他肤浅的准姨太顾栀还没有离开,霍廷琛觉得顾栀应该会喜欢这套房子,想买了送她,以后他结婚了就把这套当成他跟顾氏姨太除了霍宅以外的住所,顾氏姨太如果受了正太太的气还能有个地方去,霍廷琛对这套房子可以说是势在必得,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房子还没正式开拍,自己的准姨太就撂挑子不干了。

  昨天陈家明问霍廷琛那这套洋房他们还拍不拍,最高价多少,霍廷琛一想到这套洋房自己曾经势在必得,是为了买来送给那个歪脖子树的时候脸就黑了,现在歪脖子树准姨太不在了,两人一刀两断了,这套房子也不用志在必得,他的竞标价也从以前的无论多少也要拍下来,变成了最高价一百万,多于一百万就算了。

  刚好一百万,陈家明没有在举起竞价牌。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捶最终落下,拍卖厅里响起拍卖官兴奋躁动的喊声:“恭喜那位小姐,已一百万的价格拍下这套欧雅丽光!恭喜!”

  现场响起噼里啪啦的掌声,顾栀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贵是贵了点,可是千金难买她喜欢。她不在乎那栋房子出自什么什么著名建筑设计师之手,她连那个建筑设计师的名字都不认识,纯粹就是喜欢,觉得适合她而已。

  于此同时,堵满了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的交易行门口,拍卖会主场的消息传出去:“一百万!不是霍家也不是别家,被一个神秘女子给拍下来了!”

  场外一片欢呼。

  在场外等候的记者震惊不已,立马嗅到了头条的气息。

  一百万就算了,不是他们主编猜测的任何一个买家,是个神秘买家,而且这个神秘买家,还是得女的!

  这个神秘女子是谁!

  大新闻!

  ……

  保利地产交易所内。

  拍卖结束,顾栀初步办好了手续,签名时特意叮嘱绝对不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她的身份,只能是神秘买家,最多,也只能是某神秘女买家。

  经常会有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的人来拍卖东西,交易所的人对这种要求保密的行为司空见惯,当即签下保密合同。

  顾栀办好了手续准备离开,又想到大批记者依旧在交易所门口等,要拍到这位出手就是一百万震惊上海的女买家究竟是谁。

  顾栀叫来谢余,两人依旧从交易所后门离开。

  相比起拥堵的正门,交易所后门闲的十分清静,

  黑色的奔驰车缓缓驶出后门,顾栀惬意地坐在车里,总算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房子,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她正盘算着将来哪间给她住,哪间给顾杨住,哪间给她放衣服首饰,哪间给顾杨当书房,突然,车子紧急刹车,顾栀整个人都往前栽了一下。

  她立马问:“怎么回事?”

  谢余坐在驾驶座,看到那几个突然冒出来,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心中一惊:“这里也有记者,他们找到后门来了!”

  顾栀透过车窗玻璃往车窗外一看,果然,好几个记者模样的男人,看到车里的她,立马冲她举起相机。

  顾栀吓得立马举手捂住头上帽子,然后她清晰地听到一声快门声。

  顾栀一手把脑袋上的帽子往下拉遮住脸,一手飞快地拉上车窗帘子,谢余也立马拉上前座的车窗帘,然后握紧方向盘:“老板你坐稳一点,我替你甩掉他们。”

  顾栀一颗心在胸口扑通扑通地跳,抓了半天不知道抓什么,只能抓住车座坐垫:“好。”

  谢余放开油门。

  事实证明谢余工作经验丰富驾驶技术一流,他之前的老板包养了两个小电影明星,经常需要躲记者,谢余仿佛又找到了之前载着老板和情妇躲记者时的刺激场景,站在好几个急转弯漂移之后,终于甩掉了那几个摸到拍卖行后门来的记者。

  顾栀下车时腿肚子都在抖,不知道是因为谢余的车开的太刺激,还是因为刚才在后门碰到记者时太惊吓。

  顾栀回到小家,忧心忡忡地回忆那声快门声。

  到底拍到了吗?

  顾栀一拳砸在茶几上,咬牙。

  她知道这些记者,每天无孔不入地偷怕各种名人名媛们,登在报上给老百姓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强大如霍廷琛有时候都拿这些记者和报社没有办法,她除了有钱外论名望跟霍廷琛根本没法比,万一她真被拍到了,把她的脸登载在报纸上,怎么办?

  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歌星顾栀很有钱了,要招来多少人惦记。她一个女人,除了美貌和钱一无所有,甚至连字都不识几个,拿什么招架。

  恐怕到时候,她只能带着顾杨远走他乡了,国内说不定都不安全,得跑到国外去。

  顾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跑到国外的话不仅字不识,甚至连西洋话都不会说,比现在在上海不识字还惨得多,她不疯才怪。

  顾栀使劲回忆着快门声响起的那一瞬,她到底是已经拿帽子挡住脸了,还是没有来得及挡住,然后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上车就拉上车窗帘。

  她一整晚担心得连觉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跑去买了份报纸。

  顾栀迫不及待地展开报纸,在看到报纸上的图片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太好了。

  没有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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