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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2 / 2)


  他正要将相框放回,却下意识停顿,手指沿书籍顶部探进去,摸到一本册子。

  那册子横放着,藏在药典与书柜内壁之间,且较药典的高度矮了一截,身高不够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盛清让手指一捏,稳稳抽出册子。

  封皮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标,但册子中间鼓两边薄——典型的剪贴本。

  另一边的宗瑛寻到一摞笔记本。

  拿起一本,随手翻开一页——

  左边写的是:“2011年9月17日,刮北风,多云天气,有阵雨,天不冷不热,你好吗?”

  右边页面写:“2011年9月18日,降了温,仍然刮北风,天阴了很久,但一滴雨也没下,你好吗?”

  宗瑛飞快往后翻——

  日记一天不落,只记录天气,最后一句永远都是:“你好吗?”

  是问谁好,这些天气又是记录给谁看?

  宗瑛脸色愈来愈沉,额上汗都冷透了。

  因为同样有记录天气习惯的,还有她母亲。

  “宗小姐。”

  盛清让忽然喊她,将她猛拽回神。

  她合上手中笔记本,只见盛清让朝她走来,到她面前,又伸手递来一本册子。

  他讲:“应该是邢学义做的剪报,你看一眼。”

  宗瑛迅速打开,一页页往后翻,越翻越迟缓,同样是关于严曼的剪报,他做得甚至比宗瑛自己还要细致全面,其中有些宗瑛看都没看过。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他有什么资格做这些?

  宗瑛胸腔里窜上来一撮无名火,愤怒的淡蓝火苗里藏的却是恐惧。

  “还有这个。”盛清让说着递去一盒药,白蓝相接的药片盒上印着“草酸艾斯西酞普兰片”字样。

  “药片吃了将近一半。”他讲,“我看说明上的适应症是重度抑郁和——”

  “我知道。”宗瑛伸手接过药盒,想起去年有次碰见邢学义,他那时就瘦得简直可怕,笑容迟缓且机械。

  这样的一个人,和严曼的案子脱不掉干系,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干系?